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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零伍|只有一心怎會二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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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個清晨,意義已經不同了……今天……

是她脫變成女人的第一天,也是她成為石夫人的第一天。

坐在石凳去前面,望著那面鏡子,此時的鏡面裏,多了一個人……

“在想什麽?”耳畔處忽然傳來一陣溫熱,聲音傳進耳中,她不自禁怔了一怔,耳根紅了起來。

昨夜的事情歷歷在目,她怎麽也忘不掉,甚至於面對他,都有些不自然。

“洗漱了沒?”他轉身到她面前,手中是一朵小花兒,放了一夜,可花瓣並沒有一絲脫水現象,依舊鮮亮漂亮。

“夫君。”她禮貌的喚了一聲,“已經好了。”

“很漂亮……”他將那花兒插在她的發鬢,之後還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走吧。”

“走?”她詫異的看著他,“去哪兒?”

“帶你去個地方,去了自然就知道。”他拉上她的手就想將她拉起來。

“誒……等等……”她扯住他的衣角,臉色微紅,“可是……”

可是她忽然發現……自己似乎不太能起身走路……身子……似乎……

“還沒見好,對嗎?”他蹲下身子,擔憂的擡頭望她,“抱歉,是我太不知節制……”

她立刻伸出另一只沒被他拉住的手,毫不猶豫的罩住他毫不知羞的口。卻又因不小心碰觸到唇瓣,又嚇得一下子收回手來……

“沒事……我試試看……”她靠著他的支撐,勉勉強強可以起來,剛走了幾步,卻還是因為下腹的酸痛而每每險些跌倒。

“夠了。”他忽然打橫將她抱起,不顧她的驚呼,執意抱她走出石洞。

“難道夫君打算抱我過去……”

“放心,為夫早已命人在外頭備好馬車,此時已經候著了。”

“那更不行……”

“怕甚,我抱著內人,有誰敢說三道四。”

“這不合禮數……”

石狼忽然站定,低頭看了她半晌,說了一句話,還是執意抱著她走。

“巡撫之女與商人成婚,本就不合禮數。”

……馬車內……

梁允兮正襟坐著,無論馬車如何顛簸,她都是按著原來的姿勢,大家閨秀果真是不一樣,永遠,都是一副爾雅清靈的模樣。

石狼靠在馬車窗上,偏頭,眼一眨不眨的直直盯著她,他的妻子,一個本不該有交集的女子。

若不是當今皇帝的意思……他與她……是不是真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相識,更不可能如今日一般,坐在同一駕馬車?看同一處風景?

“允兮。”他一手支著頭,在心裏算了算時間,約莫還需好一會兒才能到達那裏,閑著也無事,便跟她聊聊天也好,且不說除了她的姓名,他對她並不了解太多,其實他何嘗不好奇?

“夫君請講。”她溫文有禮的點了點頭。

“人前,我是你夫君,你是我內人;人後,你便是允兮,喚我石狼,或者狼,看看你更喜歡哪個了。”

她微怔,在確定他並非玩笑後,紅著臉喚了一聲:“石狼。”

他聳了聳肩,早猜得到她會選擇最保守的來稱呼。

“你今年……?”他知道,女兒家的芳齡不好隨意詢問,不過……他還是蠻好奇。

看她的樣子,應該不過十五,六的樣子……

“壹拾陸。”她回答,“石狼呢?”

他沒有說話,梁允兮當知說錯了話,連聲道歉。

“即使夫妻,不必如此拘緊吧。”他笑著伸出一只手,“坐過來。”

她將手放在他的手掌,被他微微拉到身邊,那人的氣息忽然籠罩而來,他,整個身體,全然壓在她的身上。

“貳拾肆。”他靠得近,明顯可以聽到她發出的細微的感嘆,淡淡笑了,“怎麽?嫌我老了?”

“夫君……”接收到他的眼神,她忽得改口,“石狼不得胡亂猜測我的意思。”

“那你嘆氣做什麽?”

“石狼少年有成,我自然會忍不住讚嘆。”

“呵……好高的帽子……”他伸手勾勾她的鼻,瞧見她薄薄的臉皮又泛起淡淡的紅暈,抑制不住的在頰上映上一吻……

“夫君?!”她瞪大了眼睛,明顯是被他的舉動嚇到了。

“不可以嗎?”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。

她慌張的搖了搖頭:“不是的……”

“呵……”他掐了掐她未施脂粉的白嫩臉頰,提出下一個疑問,“為何你如此特別,並不縛腳?”雖說她的腳不用束縛也小巧玲瓏。

她表情僵硬,緊張的問:“夫君嫌棄?”

“傻瓜。”他沒有解釋。

“父親開明,允兮也是感激涕零……”

“我也該感謝岳父,多年來善待允兮,我的妻子。”

她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
“你就不想問我些什麽?”

“我?”她想了想,搖了搖頭,“沒。”

“難道你對我,就沒有半分好奇?”

“有……”她誠實回答,“不過,人人都有秘密,夫君的,妾身不敢窺視。”

“你不是不敢。”他盯著她的眸,存心將她攪得心慌意亂,“是你知道,那些問題我定不會回答。”

她笑而不答。

“好吧小娘子,讓爺瞧瞧這麽一會兒了你恢覆得怎樣~”他忽然變成痞子模樣,探手便將她抱在自己腿上,待她坐穩,兩雙手就開始不規矩。

她被折騰的臉紅心跳,這才脫口問出她在心中藏了很久的問題:“不知夫君家中……有多少妾室……嗯……我的姐妹……”

他詫異她的問題,並很快做出答覆:“沒有。”

“沒有?!”她的詫異很明顯,石狼半笑著看她。

“可是……”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,爹爹家的姨娘就不知有七個還是九個,一夜春宵的更是數都數不過來,其中四姨娘便是因爹爹一夜風花而弄了個兒子出來,才被爹爹帶進梁府的……

“二十四歲卻沒有妻妾的男人,讓你很詫異嗎?”

“那……不可能……連通房的丫頭都還……”

“沒有。”他誠實的回答。

“……”真的沒有?!

“你呀,別想著吃醋了。”他將她攬入懷中,“早前我便發過誓,今生今世我石狼只娶一妻,再不納妾,從前沒有,如今有了你,更不可能再有他人。”

她怔怔的看著他,一臉不可思議。

“只有一心,還怎麽二意呢?”他偏頭看她,“你說是吧?允兮?”

是吧?

是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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